255、心中有刀(1 / 2)
晚饭后的二更天了,花折脚步轻快地回到了中军院落,掀帘进了卧室去找许康轶。
元捷刚陪着许康轶处理完事务退出去,许康轶觉得花折喜气洋洋的:“什么事这么高兴?”
花折刚从凌安之那里回来:“刚才去给凶神按了按肩膀。”
许康轶:“那有什么高兴的?”
花折手里拿着两个银闪闪的东西,依次抛起来接住,笑道:“不仅揉捏了他半个时辰,还收了凌帅二十两银子。”
许康轶笑着摇头:“你呀,越来越皮了,想在别人身上弄什么,全能钻心想招的弄来。”
花折往他身边一坐,把银锭子放在了桌子上,雅笑露出雪白的齿列:“我还想弄一样东西,不过得殿下说了算。”
许康轶:“从凌安之身上都刮下来银子了,还有你弄不到的东西?”
花折笑容收了起来,缓缓说道:“有,我想弄到萧承布的项上人头。”
许康轶想了半晌,才问道:“为什么?”
花折把黄昏时候柳绍民和萧承布相见时候的想法说了一遍。
许康轶凤眼流波:“凌安之知道你的想法吗?”
花折把银子上下捏了捏,凌安之态度有些模棱两可:“他说让王爷做主就行了。”
许康轶笑了:“我想你还是把银子给凌安之送回去吧,在耗子尾巴上刮什么油水,徒伤了耗子的元气。”
他一顿:“铭卓,你说的有道理,杀比不杀对,可是萧承布的脑袋,还是留在他头上吧。”
花折看着他,猜测许康轶仁义的毛病又犯了,劝道:“康轶,我知道你和凌安之全不想坏了降者不杀的规矩,可是萧承布位高权重,有号召力,和曾经那些投降的官员不同,我担心他投降只是权宜之计,以后他看到时机合适的时候,振臂一呼,会对我们不利。”
许康轶沉吟了一下,扶着花折的肩膀站了起来:“他投降确实是权宜之计,勉为其难的同意帮我们招降也是为了活命而已,不过你信我的判断,他不是为了韬光养晦。”
花折奇怪:“康轶有判断?”
许康轶轻声道:“萧承布,我了解他,他先是个有私心的人,而后才是许康乾手中的棋子和工具,他只是想有朝一日,还能回家。”
他看着花折似乎也有些了然的表情,解释道:“我没想重用他,让他招降也只是给他找了一个活命的借口罢了。打算过一些天,就把他囚禁到西北去,远离了中原地区,层层关卡他也回不来了,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。现在他只差痛哭流涕的求饶了,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花折放下银子,慢慢的点了点头,判断准了就大胆的做是许康轶的决断力之一,就像十几岁就敢打通走私军火的渠道,就像整治贪官砍了那么多脑袋,就像当年没听泽亲王的将他带出了小南楼,就像后来和他走在一起了。
年少的许康轶或许因此栽过跟头,可现在的康轶已经具备披沙拣金的能力了,笑了笑:“康轶,你以后肯定能当个好皇帝。”
许康轶弯下腰来,伸出右手拇指摩挲花折的朱红薄唇,花折刚想张口说话,许康轶一个吻就已经落了下来。
他们两个男人接吻,向来缠绵,许康轶辗转吸吮良久,最后将三寸丁香含住反复咂磨。
花折舌尖已经麻了,神智含糊不清问道:“想要什么?”
许康轶呼吸加重:“给我尝尝,这即说得了杀人话,也能哄我高兴的灵舌,说不一样话的时候,是不是不同的味道?”
正事说完了,两个人闲事时间到了,花折吐字不清,不过许康轶还是听清楚了,花折挑/逗道:“灵舌还唱得一口好曲,吹得一支好萧。”
许康轶已经把他往床上扯了:“我身上有萧,你心中有刀。”
花折解他腰带,已经把他压在床上坏笑:“殿下赏我萧与刀,我与殿下解战袍。柔韧的时候亮刀,因为借势劈开得快;累了的时候吹箫,因为动听伺候的好。殿下是先拉拉筋动刀,还是先直直腰听曲?”
许康轶被撩得心口窝都麻了,哪还有平时高贵持重的样子?一口叼在他修长的后脖颈上:“你可真是个活宝,我接不上了,还是先礼后兵吧。”
感受到手下顺滑肌肤的温度,花折整个人已经滑了下去:“我怕吹完了曲子你困了,不让我刀/枪入鞘。”
许是花折做了什么,许康轶突然一仰首,意乱情迷:“舞刀弄枪…是武将做的事,要不此…此事交给我吧。”
想得美,一万次机会每次全珍贵,花折就差数着次数了,含糊不清道:“战场上的功夫我不会,省下的力气全用在这了,一会别再叫我好哥哥,求饶我力多。”
许康轶领教过多次了,现在不觉得求饶丢人,伸五指插进花折的浓密墨发:“想让我叫你好哥哥,得拿出真本事才行。”
长夜漫漫,忙中偷闲,反正谁也没无聊到管王爷屋里这点事。
******凌安之在没有必胜、或者时机不对的时候,很少出战硬拼,脑袋一热是打不了天下的,还是要认清现实:朝廷官军兵源源源不断,不过西北社稷军的百战之兵可不是那么容易补充的,立根不稳的话可能被直接捣了老巢再打一个合围,那还不如分庭抗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