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老情人(1 / 2)
看到晏修平,寒娆愣了一下。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?他怎么会在这里?
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,不用想也知道。她不用看也能感觉得到,被子之下自己什么都没穿。
昨晚自接到任务去采访就一直没吃过东西,想来是血糖低自己泡澡时晕了过去,连他把自己抱到床上都毫无知觉。寒娆瞬间有些不能自处,裹着被子起身正要下床,突然又被装睡的人连人带被拉回来,被迫重新躺下。
“想去哪?”晏修平首先开了口。
“穿衣服。”寒娆直接回答,又要起身。
晏修平的双臂只把她箍得更紧,完全无视她的话。寒娆挣扎几分便放弃了刚才的想法,只转了身背对他侧躺着,闭上了眼。
抗拒也没用,还不如让自己舒服点。床还是这张床,平时她自己睡得自在,现在唯一不自在的是晏修平的手从后伸到他前面,紧握着她的手腕,把她抱在怀里。
她还是那样,不会给自己好脸色,在抗拒中顺从自己。他越想越不甘:“寒娆,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?”
寒娆没有回答,也没有再动,对他的态度依旧那么冷淡。他明明贴在她后背,但对她来说像是不存在一样。
这一夜寒娆睡得并不舒服,早上起来落了枕。一夜过去,晏修平仍是从背后环抱她的姿势。此时她不再犹豫,趁他未醒,迅速下了床,径直走进房里的衣帽间。
她今天还有采访任务,找了套干练的职业装换上。她的衣柜里大半都是职业装,采访过程时有出镜,她也就习惯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式的装束。
从镜子里可以看到,她手腕上留下被人握住的印子,想来是昨晚晏修平留下的。那位置还是太过显眼,她扯了扯衣袖才能勉强遮住。算了,她叹了口气。
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回这间房睡。虽然她有疑问,但是没有问出口。
结婚两年,他们一直是分房睡。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,但这并不是她提的要求。新婚那夜,她在床上喊了时安的名字,他就没有再在这房里睡过,直到今天。
他们的婚姻果然从一开始就是笑话,或许当初自己再坚持那么一点点,就不会有今天这样谁都不好受的局面。她想结束这样的生活,可晏修平像是在惩罚她一般牢牢把她困住。
果然是已经不太习惯两个人睡,躺了一夜现在却全身不适,脖子是更加的疼。她锤着脖子走回房间时晏修平已经坐起,也在锤打脖子。那一刻两人都顿了顿,定格的画面有些滑稽,彼此的动作默契的一致。
她依旧不言语,径直走进浴室。她挤牙膏时才注意到,杯子牙刷毛巾都变成了双份的。
“从今天起我回这间房睡。”疑惑之间,晏修平也走进来,并排站在她身边。他的话不带情绪,只是在给她下一个通知。
白色泡沫挤在口中,被通知的人没有出声,甚至没有抬眼。在晏修平看来,她像是没有听到那句话。
她接水漱口,把口中泡沫清掉,又挤出洗面膏,开始洗脸。脖子还疼,让她洗脸的姿势有些僵硬,动作都是慢慢的,所以洗个脸花了很长的时间。
晏修平在旁早已洗漱完毕,寒娆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毛巾擦掉脸上的清水,完全把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忽略掉了。
洗漱好的寒娆开始收拾台面上属于自己的瓶瓶罐罐,这过程依旧沉默。她这一举动彻底把晏修平激怒了,他一把抓起她的手,那些瓶子一下被碰倒在桌面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,一声一声的拨动这凝固的空气。
他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
寒娆终于看向他:“你要搬进来我自然要搬出去。”
晏修平反问:“我有说让你让你搬出去吗?”
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?”寒娆同样反问。“让你明白自己的地位。”晏修平的话带着一股讽刺的寒气,他逼近直接揽上她的腰身,凑近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偏了头。他强硬的把她的脸掰向自己,又说,“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,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,你该做的是取悦我,而不是像一具木偶一样等着你的主人去提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