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大事(2 / 2)
“刚刚听到你二叔说的话了吗?你现在身上最大的事就是赶紧嫁出去,还有,你别忘了答应我去见陈公子的。”白非安动动眉梢,余光瞥向了对面正低着头的白吟书。“土匪就应该称壮士嘛,称什么公子啊,真酸。”白镜悄悄吐槽了一声,之后又立马掐起腰来俯视着白非安,正色道:“小叔叔,你也别忘了,我去见他是有前提的。”
白非安以手肘撑桌:“可我真没什么武功。”
“噫,”白镜弯下腰,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:“小叔叔你可真会开玩笑,你身上怎么能没武功呢?不正经的武功它也是武功啊。”
“……阿镜,你不能凭空污蔑小叔叔的清白。”白非安故作委屈,“实话告诉你,我就真的只会轻功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白镜有点不相信。
白非安拿起酒壶斟了杯酒,笑着说:“出门闯荡,一身上乘的轻功就足以应付了。我打不过别人,但别人也别想伤到我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白镜点点头,“那小叔叔得了空就教教我吧,我这身轻功只能算半吊子。”话罢,她往门外走去,“我身上还有事,你和白吟书慢慢吃。”
沉默良久的白吟书看白镜要走,赶忙跟着她走出去,“我吃好了,三叔慢慢吃。”
正厅只留下白非安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喝着酒,他那原本习惯性带着坏笑的嘴角此刻缓缓下垂,难得挂上了些苦闷与抑郁。
与此同时,白吟书与白镜一道穿过寨院里的热闹宴席,以及土匪们的粗犷划拳声。白镜一边忙着寻找牛宝与田财的身影,一边对白吟书说:“你跟着我干嘛?二叔不是让你回房读书吗?”
“顺路啊。”白吟书回。
“哦,你太久没回来,我都快忘记你住哪了。”白镜自顾自笑起来,也不管白吟书要不要答话,一转头拍了拍正坐在圆桌子旁大口灌着酒的一个干瘦弟兄的肩膀。“庆子,看见田财和牛宝没?”
整张桌子上的兄弟们一齐站起来抱拳:“见过大当家!见过少爷!”
紧接着他们就七嘴八舌地道:“那俩小子在前面呢!”
“对,我刚也看见了,喝得那叫一个痛快!”
“少爷,大当家,要不要来一碗?”
这等提议一出来,两碗清酒就递到了白镜与白吟书的手边。白镜也不推辞,豪爽地端起来一饮而尽。白吟书见了,伸出手刚准备接过那碗酒,却被白镜拂了过去。白镜拿过他的那一碗,喝完后笑嘻嘻地将酒碗搁在桌上:“待会儿他还要读书,哪能跟你们这帮酒鬼一样?”
弟兄们纷纷大笑起来:“大当家不也是酒鬼吗?”
“是是是,我也是酒鬼,不跟你们扯皮了,你们继续喝,今晚一定要尽兴啊!”白镜扬手往下压了压,示意他们坐下,然后抬脚就往前院走。
白吟书紧跟着,在一旁担心地问:“白镜,你喝了那么多酒,今晚还要去青石寨?”
“开玩笑,姑奶奶我千杯不倒,就那两碗酒算什么事儿。”白镜拍拍胸脯,得意地挑着眉眼:“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“能有什么好消息啊……”白吟书咕哝着。
“当然是卫辞哭死的消息啊!”白镜翻了一白眼,推搡着他进侧院,“你赶紧回去看书,我还得去找牛宝田财通通气儿。”
白吟书没有办法,只好叮嘱了一声:“小心点,别跟卫辞硬碰硬。”
“他这会子肯定还在女人堆里浪荡呢。”白镜信心满满的同时,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此等景象,内心涌上一阵对卫辞的鄙夷。“你放心,我绝不会缺胳膊少腿回来的。”
白吟书叹了口气,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