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冀北孝文侯(5)(2 / 2)
司马卫侯顿觉头疼,这送沈清寒过来,只是为了转移一下嬴嗣音对嬴景文的注意力,这怎的,怎的搞成了这副模样。今天要挖桃树给他挖了,那明天要他嬴嗣音去死,嬴嗣音那个混蛋白痴是不是还真得拿根绳子去上吊啊?
“不行,我先见见侯爷。”司马卫侯着急转身想走。
顾则笑拦着他道,“司马哥哥,还是等会儿吧,你现在就算去喊,沈清寒不点头,侯爷他就不会走。”
看着这几个人就直接在门口这么聊了起来,虽说冀北侯府的人不用防,一个二个全是自己人,可安伯还是提议道,“几位爷,移步侯爷寝殿再说吧。”
司马卫侯看看那桃树,无奈的叹了口气道,“走吧。”
一进屋子,瞧不见铃铛,瞧不见什么芙蓉牡丹,书桌旁边放的是一缸睡莲,椅子旁边放的是一盆兰花,枕头有两只,一只是嬴嗣音的,另一只颜色稍浅,绣着的还是兰花图样,甚至于放置玉冠发带的木案上,有一大半也全是人沈清寒的东西。
为什么说是沈清寒的?
因为这司马卫侯虽然不知道沈清寒的习惯,但却是深知这嬴嗣音的习惯,别的不说,就那些精巧雅致的玩意儿,就是嬴嗣音平日里绝对绝对不会用的。
顾则笑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,另一只手有气无力的给其余众人添着茶,他道,“麻烦了,麻烦了,虽然侯爷这回挖树也算是表态了自己和圣上的关系到此为止,可我,怎么总觉得这沈清寒来势汹汹的更可怕?”
司马卫侯皱着眉头不说话。
老管家道,“侯爷行为虽是反常,但我总觉得这行为像是带着几分刻意,要说这沈公子再如何漂亮,再如何讨侯爷欢心,以侯爷的脾性,也不该如此才对。”
商落云道,“安伯的意思是,侯爷这么做,一是为了彻底摆脱和圣上这么多年的感情纠葛,二是为了暗示自己,没了圣上,他和别人也能过的很好?”
顾则笑看看你,又看看他,一脸的懵逼,“什么什么什么?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?”
司马卫侯点头赞同道,“老管家说得对,哪有见一眼就喜欢成这样的,我看侯爷多半也是在用这种方式赶嬴景文走。”
顾则笑急忙道,“打住打住打住,你们别胡说了,侯爷他又不是这几天才这样,那嬴景文来之前,侯爷就已经对这沈清寒言听计从了啊。”
司马卫侯一扇子敲中顾则笑的脑袋,骂道,“你懂什么?心理暗示不明白?若是人前恩爱,人后不理睬,那能起的到什么暗示的效果?”
顾则笑抱着自己的脑袋,欲哭无泪道,“可我就是觉得侯爷喜欢那个沈清寒嘛。”
“胡说,这世上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喜欢,你知不知道侯爷和嬴景文以前是怎么在一起的?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,纠缠这二十多年,吃了多少苦?受了多少伤?六年前的皇权就摆在眼前,你以为他是怎么做到说放手就放手的?今天挖这棵桃树不是给沈清寒看,今天挖的这棵桃树,是侯爷特地拿给给嬴景文看的,”
司马卫侯说的信誓旦旦,尽管他同嬴嗣音认识的时间远不及嬴景文,可那几年发生的事儿,老管家算局外第一人,那他便就是局外第二人了。
老管家点点头道,“司马大人说的,便正是我这几日想的。”
顾则笑说不出话来。
商落云更是一时无语,要说分析这嬴嗣音的私人感□□,他也确实不是特别擅长。
没人说话,四周不知怎地突然涌起了一股寒意。
顾则笑抬头,脸色突变,伸手指着那门口,惊慌失措的叫到,“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沈清寒抱着自己的翡翠玉柄长剑,倚在门边,见大家纷纷侧目来看自己的时候,竟还偏着头,露出了一个笑意来。
“哎哟……”顾则笑一个坐不稳,屁股往后滑,摔了个大墩儿。
功夫倒是确实不错,这么悄无声息的能潜到司马卫侯身边还不被发现。
司马卫侯望着沈清寒,淡定起身道,“沈公子在此处多久了?也不和大家打个招呼?”
沈清寒答道,“本想打招呼的,不过见大家聊的起劲,我也不好意思打断。”
司马卫侯道,“大家玩笑话,沈公子可别上心。”
沈清寒道,“司马大人这是把我当傻子?”
“……”
沈清寒站好,将长剑重新拿回手中,他迈步进了屋子,“几位请移步其他房间吧,我今日练剑有些累了,想早些休息。”
顾则笑率先爬起来想往外跑。
人家这样赶人,商落云和老管家也只好站起,倒是司马卫侯不紧不慢的笑道,“沈公子累了,我们自然不好多做打扰,只是我家侯爷……”
沈清寒笑笑,他道,“当然是去找那位能来看他挖桃树的人了。”